朝清秋摇了摇头。
“秦国自来不看重佛门,甚至隐隐有打压之态,这是其中的原由之一。”
“其次便是南方佛门发展多年,江南繁华,信徒众多,又受到楚国扶持,而今已经是远远超过北方佛门。悬空寺也好,白马寺也好,除了还占据着一个正统之名,其余早已远远不如了。”
他抬手指向台上大获全胜却依旧在故作矜持的迦南佛子,“最后,便是少了一个这般人。你在迦南眼中看到了什么?”
朝清秋思量片刻,“野心。”
戒严点了点头,“不错,佛门之人历来潜心修佛,与世无争,可在而今这个乱世之中,不争,则死。贩夫走卒如此,大教宗门何尝不是如此?”
“这么多年我苦苦支撑,也不过是勉强撑住了佛门的脊梁,佛门后继之人,必须要有更进一步的心思。而迦南,最为合适。”
朝清秋理解戒严的心思,只是他也叹了口气,“与虎谋皮,只怕会引火烧身。”
戒严点了点头,“这些我自然考虑过,你我初次相见,可知我为何要对你说这些事?”
“因为释空?”
“不错,我看的出来你是释空的好友,释空也对你极为信任,你也是个少有的聪明人。”
“也许日后佛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越发向上,彻底压下道门。一条是日落西山,江河日下。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只是不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保住释空。毕竟,这才是真正的僧人,是我佛门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