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既是争,凡有血气,皆有争心,做人还是贪点好,太大方了,人家会觉得你软弱可欺!”方顗直抒胸襟。
“凡人若能守住初心,不染杂尘,所得愈多,愈是一片风流,我佛慈悲!”寂荣宽衣素袍,斜歪在窗台,醉醺醺说了一句,算是肯定了苗一鸣和方顗。
一显举起刘懿的手,见手腕那串自己所赠的核桃佛珠,心有百感,忽然把刘懿的手一甩,侧过身去,好似深闺怨妇,嘀咕道,“我说刘懿,官道也好,侠道也罢,你可别走走道儿走歪喽,到时候,佛爷我可不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立地成佛来超度你的!”
刘懿晕乎乎地说,“阳关大道,一行到底,撞破南墙,再撞南墙!放心吧,我饱读诗书,懂得道理,不会走歪的!”
屋中短暂寂静,刘懿在半梦半醒之中,开口道,“一显!”
一显晕乎乎地道,“嗯?”
刘懿好奇问道,“那日我在凌源山脉大战幻乐府,你和寂荣大师怎么就从北面过来了?是父亲飞鸽传书请寂荣大师南下相助么?”
一显忽然坐起,明眸带泪,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那夜我梦到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便来寻你了。呜呜呜!你知道的,我的梦一向很准,梦到夜里会尿裤子,第二天起床,裤裆一定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