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宽越说越语调高亢,颇有几分痛心疾首:“你若不同意,好言好语说来便是,可你做了什么?寻死!让我等白发人送你黑发人!只怕你也与你母一般,脑子不清醒的很!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寻常人连损毁都不敢,可你呢?若晴那一头秀发是怎么没的?”
这一番慷慨陈词说下来,外面看热闹的平民百姓就议论纷纷了。
梅若雪心里冷哼,受害者有罪论嘛,她见识过的。
只不过梅宽的一句句质问,到底是给自己设置了不少障碍,要知道她的目的是剥了梅宽的秀才名头,断了他的仕途之路!
“你心思歹毒,明知为父要赴考,却在这个时候惹出如此乱子来,又闹到公堂之上,为的是什么?玉石俱焚?可你知道不知道,为父日夜苦读,何尝不是为了让你们衣食丰足?”梅宽说到这里,撩起袖子拭泪了。
“逆女啊!”有围观群众开始大声疾呼了。
“对,忤逆不孝之人,人品可见一斑了。”有群众附和。
陈氏急了,就要上前,梅若雪微微挪了脚挡住了陈氏,抬头沉声:“大人,有两件事请大人验证。”
曹鸣鹿点头:“好。”
“第一,我母只是记忆有些问题,并非脑疾,受不得刺激是真,余下无碍,第二是关于舍妹,舍妹并非什么有脑疾的孩子,而是聪明伶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