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想动一下,宁玺伸手制住了,宁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发炎,才放心地把新的纱布敷上去。
抹酒精的时候,行骋皱着眉忍耐的神情,宁玺都不敢看。
行骋的绷带缠好,吃了内服的药,宁玺扶着行骋睡下了,让他朝里面睡点,免得自己等会儿把他伤口碰着。
哪怕那一晚,宁玺后来根本没有上床,在床边靠着墙打盹坐了一夜,手机设了早上六点的闹钟振动,行骋七点一醒,又是宁玺收拾完毕,精神抖擞的模样。
那一晚坐到半夜,宁玺趴到床边。
就像那天行骋趴着似的,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
宁玺俯下身去,再屏住呼吸。
这夜晚来风凉渐深,窗外净是秋月银河,天边的星子被温柔得隐去了半色微光,这一瞬间的感动,都隐匿在城市的一角,压抑在宁玺的意识里,被束缚着,疯狂地叫嚣着,妄想挣脱出心底的囚笼。
太难了。
他慢慢地坐起来,把手机拿去充了电,一个人跑到客厅蹲了一会儿。他闭着眼,心中的蔓藤越长越高,缠绕上他的脖颈,将他勒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