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内心的柔软也就多了些。
不过听完了他的话郭嘉却还是冷笑,然后扬勃饮尽一碗酒,道:“这不是迟早的事?”
“但我认为,伯文应当不在意此事,他现在连杨太尉的儿子都敢带在身边,就已经是让人产生两种猜测,”郭嘉伸出了两根手指,“一是怀疑徐臻和天子走得很近,别忘了,伯文一回来,天子就想请他单独而谈,只是被拒绝了而已。”
“第二种,便是徐伯文坦荡,根本无惧人言,秉公办事,来什么人都无所谓,只要有才一视同仁。若是这一种,我敬佩他的为人,但却并不看好其自信,毕竟日后若是猜测多了,主公难免要将他罢免以示威信,镇流言妄语。”
“哈哈哈!”戏志才大声笑了起来,两只手撑在身后,面色通红,眼里全是狂热之色,当即道:“那我也认为是第二种,当年看他的屯田论,后又推行仁政分田于民,就已经明白徐伯文和你我一样,不为青史留名。”
“贬就贬了,总还有机会。”戏志才颇为潇洒的哀叹了一声,他们这些寒门出身之人,才不会把高官厚禄开得比命还重,志向抱负方为大,官禄则是在追逐之中的附赠品,给什么算什么。
为何会这样想呢?只因这么多年来,寒门与白身士子有才能者,功绩基本上都给士族望族夺了去,又没办法夺回来,也无处去告发,只能依附于门下,久而久之就直接产生了“爷不要了”的清高想法,只追求志向潇洒,功绩就默认当做是喂给士族的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