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有看了一下周围的人，面孔都很熟悉，有半数以上的人是参加夜里破坏汽车路的，连王兴也在内。所不同的，就是领队的人不是崔指导员，而是换成了张聘三。
“老家伙，你搬这块石头！”
走上石桥的时候，张聘三绕过被破坏的桥梁的左侧，叫住了刘富有。横在汽车路上是一面用石头垒成的石头墙，张聘三指着中间一块青色的大石头对刘富有说。
“把这块搬下去！”
“天哪！这怎么能搬动？”刘富有吃惊地叫了起来。
“一定要搬下来！”
刘富有认得这青色的石头，就是夜里自己堆上去的那一块，位置并没有变更，只是光润的石面上落了一层灰土，似乎还可以辨认出自己的汗污手印。他嘘了一口气，紧一紧腰带子。用铁锹把插进青色石头的下面，抽了一袋烟，然后撬着铁锹把，被撬起的青色石头离开有半尺高的隙缝。他喘了口气，把铁锹放下，那块青色的石头又落在原来的位置上，他转过脸去又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