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目光在她头顶停留了片刻:“那就有劳姑娘了。”
她轻轻一抿唇:“伺候贵人乃是奴婢的本分,怎敢当贵人一声有劳。”话罢再次一礼,起身行到玉柜前,熟练地从柜子里抱出了一床被子。青年主动从床沿旁站起来,走下脚踏,让出了空间容她铺被。殿中一时只有青年擦着头发的窸窣声和她铺被时丝绸摩擦的沙沙声。在她铺好被子后,青年重新坐回了床沿,她开始将床角挂起来的帷幔放下去。
这殿中还是二十多万年前的审美风格:玉床四围的帷帐皆由鲛纱制成,薄薄一层白纱被玉钩挽起,飘逸如雾。但据说近来神魔两族的闺秀们都不爱以半透的鲛纱为帷了,殷临说她们开始爱起云绸来,云绸虽也轻薄,但它很有坠感……祖媞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将鲛纱自玉钩上取下来,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放帐子的动作停了一下。
砰!殿门被推开,一队魔将闯了进来。
魔将二十来人,为首的乃是名身着黑甲的红衣女子。女子领着魔将们绕过撑殿的两根柱子走到大殿正中,蓦地停下了脚步,神色震惊地看向殿内:“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