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擦泪,“是,我的女儿。”
阮顷盈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爸,别多想,先把病治好。”
阮青山泪眼婆娑,连着说了两个“好,好。”
半晌。
阮青山抬起头,唇瓣微启,“他,对你好吗?”
终于问出了埋在心里的话。
阮顷盈红了眼眶,这么久,终于有人问一句,她好不好。
她点头,“好,爸,他对我很好。”
哪怕得到她的肯定,阮青山脸上也未见半分高兴神情。
他轻叹了口气,“我曾以为莫以安会是个好归宿,没成想……”
“傅敬辰比他的条件更好上百倍千倍。”
“这样的男人……”
阮顷盈怎么会不知道阮青山话里的意思。
她甚至比他更清楚在傅敬辰心里她的位置。
但她不忍阮青山继续往下说,出声截断,“不会的,爸,敬辰他不是莫以安,不会那样对我。”
这话,是说给阮青山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她愿意相信他。
哪怕只是“合作关系。”
他的温情,一步步攻占她的心。
让她退无可退。
这样的手段,如寒冬腊月的暖阳,将白雪消散,驱散阴霾。
她避不开,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