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能畅所欲言,并且毫无阴霾,万俟舒朝他轻扬了下酒盏,道:“那我就,预先祝你得偿所愿了。”
“多谢舒舒。”雪青竹再度仰头,将美酒饮下。
万俟舒唇角勾翘,也想将美酒饮下,却突然有只大手伸来,将她的酒盏夺了去——
她一扭头,就见万俟临渊捏着她的酒盏,已然仰头将里面的美酒饮下,再之后,他面无表情盯着雪青竹,黑眸幽幽的,盛着些许冷峭色。
万俟舒冷不丁笑起来,附在他耳边低语,“皇叔,你在吃醋吗?”
万俟临渊将酒盏放下,可能是酒气上涌,他耳朵尖微红,神情都有些恍惚。
他唇瓣蠕动,闷声说:“没有……不过是看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有些不爽而已。”
说罢,他将酒盏一捏,差点就捏碎了。
万俟舒垂眸看了一眼,顺势道:“哦,原来是不爽啊……”
这声音阴阳怪气的,尾音还往上一翘,显得戏谑满满,万俟临渊敛下眉,唇角轻抿,倒是不说话了。
万俟舒将他捏着的酒盏夺回,道:“皇叔若是吃醋,也不该拿着酒盏出气啊,它可真可怜……对了,不是说要切磋武艺吗?怎么皇兄还不来?”
万俟临渊原本被她的话弄得心绪翻涌,打定主意想当乌龟,如今听得她说起了正事儿,万俟临渊才抬眸,朝主位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