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见堂屋里没人。于是喊了一声:“苏舒。”
“进来嘛,我在里屋。”苏舒在里屋应了一声。
吴为把没有掩的大门推拢,然后朝里屋走去。里屋比堂屋要矮一个坎,其实是这个房屋搭建的一个披屋。
屋内有两张竹椅,一根板凳,一张床。
过去,吴为常来这间屋子里,讲故事给吴良芳和苏舒听,为吴良芳母子俩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也让吴为把读过的一些书中的故事,在这里进行重新讲述编排演绎。
吴良芳确实不在家。苏舒一个人坐在一张木制的竹椅上。
“坐噻,站着干什么!”苏舒招呼吴为。
“好!好!”吴为应声坐在另一根木制竹椅上。
“狗喂的,你当了院长了,就没有咋个来过我们家了。”苏舒柔声细语有点亲昵地骂着。
“哎呀呀!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没有来过?”吴为辩解道。
“好了,好了。你是大忙人,事情多,忙不过来。要不是我今天约你,你还不会来呢。”苏舒说着用明眸侧视了吴为一眼。一瞬间,她的脸更鲜艳了。
“你是看到的,每天有那么多事情,我实际上是很想来的呀。”吴为无意间也流露了他对苏舒的倾慕。
吴为刚把话一说完,脸早已红到了耳根。这个时候的吴为,在女人面前是腼腆的、胆小的、不敢造次的。因为他从小没有母亲,对女性总是充满着渴求一种母爱的愿望。特别是对肥胖的女性,那胸部高耸的女性,会使他常联想到世上女性的柔软之躯。他多么想有一天能回到童年,用一侧耳朵,枕在那两山之间,倾听那呢喃的母语,倾听人世间圣洁的呼唤。大凡体态丰满、面容祥和的女性,都会让他想起儿时母亲的形象。实际上,他的母亲在患肺病之前,体态是丰满的,面容是姣好的,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自从生下他之后不久,母亲开始患病,慢慢地便消瘦了下去。去世之前,她母亲完全是骨瘦如柴。但他在婴幼儿时吸过母亲的奶,母亲的形象永远是大山一样丰满,从童年开始,他一直都在寻找母爱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