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一直被他放在口袋里,直到客厅里的长辈们都前前后后去休息了,他才来到书房,打开灯,将那风皱皱巴巴的信一点一点展开来放到了桌上。
信封上,是秦老爷子那熟悉的笔迹。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大部分休息时间都在写毛笔字,所以钢笔字也是习惯了用较粗的笔尖。尽管已经八十多岁,但他用笔有力,一手钢笔字写得刚劲有力又行云流水。
他那手不错的钢笔字,也是受老爷子的影响,从小就学会的。
许是今晚喝了一点酒的缘故吧,此刻看到这熟悉的字迹,秦正南只觉得眼睛有点泛酸,久久没有将信封拆开。
直到肖暖敲门的时候,他才从对秦老爷子那种复杂的但却也是纯净的父子之情的回忆里缓过来。
肖暖将解酒护胃的参茶放在他桌上,看到那封没有封了口的信封,拿起来好奇地问他,“谁的信啊?”
秦正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阳阳睡了?”
“还没,正闹着呢,季妍在哄!他啊,现在可喜欢季妍了!”肖暖晃了晃手里的信封,“给你的吗?我来拆?”
“上面有字,你看是给谁的。”秦正南笑道。
肖暖吐了吐舌头,她也没打算看的,所以没注意上面有字。垂眸看去,几个力透纸背的钢笔字呈现在眼前。
语嫣亲启。
语嫣?是个婆婆潘语嫣的?
“给妈的,谁写的啊?”肖暖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