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史蒂夫打去电话:“你是不是给四位董事会成员投了反对票?”
“是的。”
我说:“第一,你事先怎能不跟我打招呼呢?这件事肯定会非常扎眼,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跟公众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这几个董事会成员交代。投票人是你这个消息,最后一定会走漏出来的。另外,这四个董事会成员都很称职!你为什么要给他们投反对票呢?”
“我觉得他们占着位置不做事,”他说,“我不喜欢这几个人。”我开始为这几个人辩护,但又立即意识到这一招在史蒂夫身上没有用。我是没法说服史蒂夫相信自己是错误的。最后,史蒂夫开口了:“你想让我怎么办?”
“我想让你把投票改了。”
“我的投票还能改吗?”
“是的。”
“好吧,我把投票给改了,因为这事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我告诉你,我明年还要投他们反对票。”
这句话他再也没能兑现。到了下一次股东大会召开的时候,他已经病入膏肓,无暇顾及投票了。除了这几个少数例外,史蒂夫是一位优秀而仗义的商业伙伴,也是一位睿智的咨询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