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们咋恁慢?人家棒棒儿都搁下东西走人了,老钱也回去冲凉了。”
等候许久的炎九凤步下阶梯,来寻这久不出现的一家三口,而炎椒椒则上前将她挽住,指着阶梯两旁的错落民居,疑惑道:“为啥你们要住在官茅厮背后?这十八梯的曲巷不是很多吗?”
“椒椒妹儿,你可不要看不起咱们的官茅厮,它可是这十八梯的名胜建筑,名气不比十八梯茶楼、梨园茶社、观音岩、永兴巷,以及轿辅巷差多少。”炎九凤纠正道。
“是吗?”
炎椒椒耸耸肩,不以为然。
“椒椒妹儿,你且听我说。”
炎九凤轻握住她的左手,拍打着手背,娓娓道:“咱们善果巷巷子口的官茅厮,早在清朝就有了,而且还是政府出钱建的,所以才叫‘官茅厮’。这一百多年来,它也跟住在这里的老百姓一样,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拆了又建,建了又拆,从最初的简陋茅坑到现在的独立蹲位,外形也越修越好看了,不过,其位置一直没有变过,所以,你跟人家说你住在官茅厮背后,比说住在善果巷更能让人清楚明白。”
“这么说,它也算是个老古董了。”炎椒椒了然点头。
“是呀,以后人家问你住在哪里,你就说你住在老古董背后。”炎九凤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