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帝眼前一阵阵发黑,挥手让侍卫把王三槐带走。
嘉庆帝虽然实现了通过审王三槐掌握前方第一手材料的目的,但是已气得七窍生烟。王三槐的无礼固然让他痛恨,但勒保等人的无耻之极,更让他气愤填膺。勒保靠刘清的声誉诱来王三槐,竟扯下弥天大谎,说是自己攻下安乐坪,阵前生擒王三槐。天下竟有这样无耻胆大之徒!而宜绵,反反复复,毫无信义,这种人除危害国家外,更有何用?也难怪“教匪”越剿越多。
嘉庆帝越想越气,决意立即逮捕勒保、宜绵。于是立即起草谕诏。可是刚刚写了一半,又犹豫起来。军队中的将官几乎全是和珅党徒,昨天刚绞杀了和珅,若今天发旨逮捕两将,军中人人自危,会不会引起祸乱?况且,逮了勒保,又用何人为帅?
思考了一天多的时间,嘉庆帝觉得,每事都要稳妥,“稳”是第一位的。嘉庆帝决定,对勒保谎报在阵前擒获王三槐的事不予揭穿,佯装不知,而以别的事敲打勒保。同时,提高勒保在军中的威望,增加他的权力使他能做到令行禁止,当然,这也是给勒保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这样,嘉庆帝便以诏令的形式发出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