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远可不知道,胡玉斋在这个肚儿圆小饭馆里也有眼线,那是“兴武会”翁杰的手下。他事先去白云观摸了底,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暗中告知了胡玉斋,他这才放心今晚行事。
黄昏的白云观,看上去肃穆庄严。乔装改扮过后的高铭远和胡玉斋很快进到观里,住进客房。暗线是一个叫马真的中年道士,从前高铭远当主持时,便为他的心腹,这些年一直替高铭远留意弱用的动静。
据他讲,杨慕侠是十天前到的白云观,住在后院深居简出,弱用每晚都会去跟他一起闭关到深夜,似乎在修炼什么功法。
高铭远和胡玉斋听到这里,不免怀疑弱用已经得到了《授密歌》。虽然说,杨慕侠有誓言在身,不得外传第二个人,可如今他是个“死人”,那句毒誓只怕也挡不得他了。
夜色很快降临,屋里燃起灯火,映得三个脸色阴晴不定。胡玉斋目光透出一股阴狠,“说说吧,该怎么干!”
高铭远便拍拍马真的肩膀,“老马,这事就靠你了!”
“观主,您有何吩咐?”虽然已是时过境迁,但马真还是不忘尊称高铭远一声观主。
“很简单!”高铭远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轻轻按在马真手心里,“你再给杨慕侠送茶水时,便把这东西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