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易卜拉欣帕夏觉得苏莱曼在那些钢铁面前,突然变得并不可怕了,可是现在,易卜拉欣帕夏却不知如何真正面对了苏莱曼,居然觉得浑身都在战栗。
易卜拉欣帕夏看着苏莱曼和善的面容,想到的却是在苏莱曼亲手杀死自己兄长的那个夜晚。
那个晚上,苏丹也吃了一些酒,他招人将自己的兄弟都叫到了宫廷来,特意选用了一把钝刀,对,是一把并不锋利的钝刀,他一次又一次地用这把钝刀狠狠地割着兄长的肉,那刀太钝了,毫无锋利可言,正因为如此,那种撕肉磨骨的痛苦,才令当时看着这一切的易卜拉欣帕夏,至今都难以忘记那一幕,每每想起,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从内心升腾起的那股发憷。
易卜拉欣帕夏深吸一口气,才道:“我是教徒,是苏丹最真挚的朋友,也是陛下的奴仆。”
苏莱曼只淡淡一笑,而后道:“我知道你会这样回答,正好,我这里有一封书信要给你看看,你看过之后,就知道该怎样选择了。”
说着,苏莱曼拿出了一封牛皮信交给了易卜拉欣帕夏,信的封面,乃是拉丁文,易卜拉欣帕夏乃是希腊人,怎会看不懂?
他只略略一看,便露出了满脸的震惊,随即道:“法兰西国王,愿意与陛下联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