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夏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像他落于自己身上的目光变成两把小小的火苗,所及之处,一路都烧了起来。手心很快就出了汗,把着扶手都开始打滑。
“很害怕?”
没头没脑的一句,问得荆夏怔住,一时竟不知道他问的是刚才的事,还是那天酒吧里的事。
但她本来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兀自道:“我刚睡醒,起来找点吃的。”
说完往霍楚沉身后看了一眼,又问,“维托呢?”
算是转移话题。
然而他定定地看了荆夏一会儿,一边解开风衣的扣子,一边往会客厅的沙发走去,淡声说了句,“你先吃东西。”
荆夏只能微凛着后背,去厨房找吃的。
如果没有记错,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灶台上的吊柜里,还有花生酱。
荆夏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又转身去柜子里拿花生酱。
但这里的公共厨房几乎都是霍楚沉的保镖在用,个个人高手长,瓶瓶罐罐往柜子里一放,荆夏踮起脚都够不到。
她伸手捞了一会儿,却把那瓶花生酱越推越往里。
正当她想放弃的时候,霍楚沉来到了她的身后。
霍楚沉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径直上前,一只手绕过她的腰撑在橱柜台面,另一只手越过头顶,去拿那罐被她推到里面的花生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