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巽震道:“我在长安是个失败的兵,我眼高过顶觉得谁也不如我,可我败了,我没脸在长安继续待下去,我也没脸继续守着长安,我就去墨泽山,我就去大宁最北边的穷山恶水去守着,也一样是守着长安。”
麻袍客再次蹲下来,缓缓解开杜巽震身上的绳索。
“马可以给你一匹,刀也可以还给你。”
麻袍客道:“但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你走不到墨泽,从这里到墨泽还有四百里,你每一步都可能遇到凶险,但我不阻止你,因为你还算一条汉子。”
他解开绳索后指了指门外:“你走吧。”
杜巽震挣扎坐起来,看了看屋子里这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从这些人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一种很复杂的东西。
“你们是谁?”
杜巽震问。
麻袍客道:“是鬼。”
另一个麻袍客道:“是阳间不要,阴间也还没去的鬼。”
他从腰畔摘下来一个酒囊扔在杜巽震怀里:“送你了,当兵的临死之前有口酒喝就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