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说。
她把这句话视为他的承诺,对镜中的自己笑了起来。
“你知道,”艾达荷说道,“门泰特看人的方法是,将每个人都看成一系列关系的组合。”
厄莉娅没有回答。她坐在那儿,突然陷入体内的某种记忆,面无表情。艾达荷转过头来看着她,看到她的表情,不禁一阵战栗。她仿佛正在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与他人谈心。
“关系。”他低声道。
他想:一个人必须摆脱旧的痛苦,就像蛇蜕皮一样。但新的痛苦仍会产生,你只有尽力忍受。政府也一样,甚至教会也是如此。旧政府就像被遗弃的蛇蜕一样,可以被追踪到。我必须执行这个方案,但不是以厄莉娅所命令的方式。
厄莉娅挺起胸膛,说道:“这段时间里,雷托不该像那样随便出去。我要训斥他。”
“和斯第尔格在一起也不行?”
“和斯第尔格在一起也不行。”
她从镜子旁站起来,走到艾达荷站着的窗户边,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
他控制着自己,不让身体颤抖,并用门泰特的计算能力研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她的内心有些东西令他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