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远处退开几步,背对喑哑的宫殿。
震动的铃声由远及近,很快震碎寒气,近在眼前。
“封令柔。”信则悠然唤一声。
提铃宫女早看到这里有灯笼亮光,没想到是他,讷讷地躬身问候:“白大人。”
借助雪光,信则看清她冻僵的脸和手。棉衣很厚,但应付这样的夜晚还是不够。他从壶中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花饮,说:“喝吧。放心,不是骆驼蓬。”
令柔一手提着铜铃串,另一手接过来,默不作声地喝。
“我认识你姐姐。”信则说着,回顾身后,“当初我在庆云宫侍奉靖嫔,她是靖嫔身边得力的宫女。我想,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令柔不敢说话。
“那时候的靖嫔和丹嫔,简直是火镰和火石。必须准备几个水缸在她们旁边,否则两人一碰面,能火烧宫城。我和令娴就是这样的水缸,帮她们消灾解难。只不过,八皇子坠楼死后,我说靖嫔当时确实在楼上,而令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