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骊不说话,趔趄着身子,在旁边空地上,沉默地坐了下来。
陈九州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什么,几下走过去,掀开夏骊的裤腿,发现右脚脚裸,已经肿成了猪肝色,估计是刚才下马车的时候摔的。
“你怎么不说?”
“我为何要和你说!我与你势不两立!”夏骊倔强地昂起头。
陈九州顿了顿,没有答话,走过去将身子弯下。
“上来!”
“不上!”
“让你上来!”
“不上!我堂堂骊珠公主,说一不二!”
“上不上?不上我明天谋朝篡位了啊!”
夏骊咬着嘴唇,急忙爬到陈九州背上。
“呸,祸国殃民!”
“老夫老妻了,较什么劲嘛。”
成婚三年,可不是老夫老妻么。
背着夏骊,陈九州感到脚步发沉,先前被行刺的伤口,也隐隐发疼起来。
走出巷子口,站在四通岔道,黄昏的暮色中,已经有细雨飘了下来。
衣服被打湿,陈九州只觉得身上发寒,背上的夏骊,更是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一个是权臣奸相,一个是当朝公主,模样何其凄惨。
“陈九州,你今天吃错药了,要是以前,你巴不得我死掉才好。”背上的夏骊突然开口,不知觉间,环住陈九州的双手,越来越暧昧。
陈九州心里一个咯噔,“你就当我今天脑子抽了吧。我说你一个公主,怎么跟头出栏猪一样重。”
“我、我穿了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