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娘见她生得秀外慧中、英芒内蕴,比起阿婷只有刚柔冷温之分,资质不在以下,好生欢喜,拉着手夸赞了几句。猛想起来了半天还未见着丐仙,便问:“令尊何往,为何未见?”吕不弃答道:“家父同了一些世兄弟本另有住处,不在船上。本是常来头船与诸位老前辈聚谈,只为昨日司空叔引来江家世弟,索取家父昔年代人借去的一件前古异兽玄牦皮所制的衣服,此衣家父现寄存在另一好友所居山洞之中。本就算定此时归还原主,正欲往取,同时又算出敌人新近约到两个能手,而家师也恰在那友人家中,正是一举三得。本是独往,不知何人泄机,江世弟竟访问出自身来历姓名,行前向家师哭诉,必欲随往拜见。司空叔和诸老前辈因江世弟已知真情,自然多得些照应的好,也在旁劝说。家师无法,只得带他去了。”
一娘闻言,想起前事大力感叹,便问晓星:“昨闻主公尚有一女,奉母江乡,就在近处居住,日内可能相见么?”晓星道:“大妹不说我还要说呢。明日事完,大妹踪迹已泄,虽不似朱氏母子三人有强敌窥伺,隐伏危机,日后也难免于多事。现在她母女寄住在我一一个好友家内。此友敬重世族,她母女又深居简出,外人决想不到。并还有一朋友,常年守在一旁,暗中照护。我和陶元曜兄也常来常往,定可无虑。大妹明日报仇之后,可对众声言投往云南云龙山去,暗中却由我接引,与她母女一起隐居,静俟时至,助她母于姊弟三人同寻老贼报仇,了却前人心愿,岂不是好?”一娘道:“来时我早有此意,因此地人多,适才在座诸老虽非外人,终恐无心泄露,所以未说。既然这样,再好没有。”说罢,晓星、邢飞鼠相继辞出。阿婷和吕不弃惺惺相惜,自是一见倾心,甚为投机。当夜各自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