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军民乱做一团,南城门尖叫和喊杀声震天。
许不令杀的浑身是血,待西凉军入城后,便飞身跃上了城门楼,持刀怒喝:
“西凉许不令在此!秦荆何在!投降尚能免死,否则屠你满门!”
“杀——”
……
--------
当夜。
马山口后方的朝廷平叛军,依旧在有条不紊的加固城防,等待被四王轮番家暴。
中军大营的帅帐内,关鸿业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杯,安静聆听前线的守将汇报工作,偶尔还问问杨遵义的看法。
杨遵义颇为和气,对诸多小将的行军安排大加赞赏,也不忘捧捧关鸿业,称赞其布防的妙处。
诸多将门子弟,被西凉军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如此夸奖,自然是有点飘飘然然,或谦虚或回敬,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
只是话题讨论到一半,关鸿业的副将,忽然急急跑进来,朗声道:
“将军,马山口的楚军,忽然放掉了多处碉堡岗哨,好像开始撤军了。”
“撤军?”
大帐中的将军幕僚停下了交谈,略显疑惑。
双方对峙的好好的,楚军莫名撤了作甚?
马山口一放掉,背后可就是南阳,南阳周边地势太开阔容易被围死,能守的关口就只有襄阳了,楚王这是想死不成?
关鸿业也是莫名其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出大帐,快步来到关头,举目眺望——极远处的楚军防线果然开始大规模收缩,一副火急火燎往回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