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表情在外人看来是什么样子。
付斟时轻轻将衣袖抽出来,微微俯下了身,盯着她的眼睛道:“一码归一码,我不仅是一个无情之人,我还是东厂提督九千岁,说出的话自然一言九鼎,这件事没得商量。”
宫识鸢眉毛松了下来,欲哭无泪道:“一言九鼎,用在这里合适吗?”
付斟时闻言,轻眯了眯眼眸:“有问题?”声音虽淡,气势却沉。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没问题,没问题,是我有问题。”说完,脸上扯出一个痛苦万分的笑。
窗外凉风拂进来,带来木芙蓉的香味。
付斟时看着她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垂着头,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深沉的叹息,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当初跟你说好,十日时间将盒子解开,可你这一声声叹息是什么意思?”
宫识鸢愣了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去,不满的小声嘀咕道:“我那是被迫说好,我若是不答应能行吗?”
她说的声音虽然小,可两人挨得极近,付斟时到底还是听了一些,慢悠悠添了杯茶水,方才问道:“你不是说自己胆子大吗?怎么说话只敢小声说,生怕被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