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祺到来后,被蒯越一顿臭骂,乖乖坐下下首。
被囚禁这段时间来,蒯祺老实很多。至少在刘闯面前,他不敢再摆出当初那蒯家大公子的派头。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胖乎乎,总憨态可掬的家伙,实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想当初我在洛阳时,也时常得中陵侯教诲。
一晃这许多年过去,可思及起来,犹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
寒暄几句之后,蒯越便扯起了交情。
刘闯则看似非常激动,实在他和蒯越都明白,那不过是做戏而已。蒯越的确是受过刘陶的指点,可那又如何?刘闯若非闯出一条路来,恐怕蒯越也未必会提起这么一段关系。所谓的敬重,不过是建立在实力上。若刘闯没有闯出名号,蒯越随会以礼相待,但绝不会如此客套。
不过,说起关系来,刘闯和蒯家的确是有很深的关系。
别的不说,刘闯和蒯祺连襟的这层关系,不管怎样,都磨灭不掉。
“皇叔……”
“异度先生,莫如此客套。”
刘闯笑道:“元吉与我总是连襟,你我之间,也无需太多客套。
你还是唤我孟彦就好,这皇叔长皇叔短,总显得有些生分,也坏了你我两家的交情。元吉,我这里与你赔罪。不过你当初做的,确实有些过分。我知刘荆州与江东孙氏有恩怨,可不管怎样,江东使团到来,便是我的客人。你当着我的面驱赶我的客人,未免先宾夺主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