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金舒,他轻笑,甩开扇子转身就走。
这一副定有隐情的模样,勾起了金舒的好奇。
云飞见状,三两步凑上来,小声对金舒说:“金先生初来,有很多事情不了解。王爷要是穿上缁衣,整个京城怕是都要紧张起来。”
整个京城,因为一件衣裳而紧张?金舒抬眉,有些不大相信。
“……对京城里的一些人而言,王爷穿缁衣还是穿戎装,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金舒懂了,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锦放下兵权,要求回京做闲散王爷的时候,整个朝堂便吹了几个月的狂风。
有说他意图谋反逼宫的,有说他放下兵权,只是拖延时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若不是李锦一个人单枪匹马,一身素衣的步行到太和殿上,亲自将虎符呈上,这股大风浪,不知最后会刮成什么狂乱的模样。
就算如此,一晃六年,京城里对他回京真实目的的揣测,也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为了避嫌,李锦自那日脱下铠甲,放下戎装后,连六扇门捕快的缁衣,都一次没有穿起过。
陪了他十几年的,那把可以载入史册的名剑,也因此再也没有被他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