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萍在这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就在曹父曹母忧心该怎么劝她回医院的时候,曹丹萍自己主动提出她该回医院了。
周来旺又开着将几人送回医院,留下两个人在医院帮忙看顾着,又离开了医院。
直到回到病房,沉默了一路的曹丹萍,才终于忍不住,摸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无声的落泪。“芃芃,从今以后,我的孩子……”曹丹萍声音颤抖,“没有爸爸了。”
她的声音满含悲切,“而我,从今以后,没有长伟了,天南地北,都找不回他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有多后悔,为什么他活着的时候,我总经常和他发脾气,总怨他这不好,那不好。”
“我总说他这不好,那不好,其实我心里一直都觉得,他真的很好,我总把那时候相亲的错误怪到他的头上,可其实,错的,又不是他。”
曹丹萍朝着江芃芃看去,“你知道他有多好笑吗?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说他的老家有一种很特别的野果,叫沙棘,是他小时候经常吃的水果,问我想不想吃,我说想啊,然后那一年他休假回老家,就给我带回了一口袋的沙棘果。”
曹丹萍说到这含着泪笑了声,“可他从口袋拿出来的时候,都被压烂了,我一个也没吃到,还帮他洗了一件衣服,把我给气坏了,好几天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