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手敏捷,但也仅是起身避开,眼睁睁看着“哗啦”一声,郑屠户将榆木方桌撞塌下来。
桌上的碗碟酒壳与桌旁方凳一起倒下,包袱布散开,两把佩刀滚落到墙角里,刀刃还震弹出鞘。
徐怀听卢雄说过,蔡铤在泾固等地主持军务多年,曾收养战死将卒的孤儿作为亲兵编练成军。
蔡铤在升授枢密使返回中枢后,照惯例将这支兵马的指挥权移交给朝廷另外任命的帅臣,但也有一部分亲信作为私属,追随他到汴京;这些亲信多是军中高手。
那日在鹰子嘴时,三名刺客相距较远,脸上又胡乱粘满胡须作为掩饰,徐怀没有看清他们的脸,但次日混入商队而突然离开的两名刺客,徐怀却跟他们打过照面。
说实话,铺子里这两人脸面陌生,不是之前混入商队的,但这一刻滚落到墙角的那两把长刀,落地震弹出来,狭刃直脊,刀柄还横嵌着数道细长的亮银条以便握持,正是卢雄所说西军武将所惯用的制式佩刀。
很显然四五天时间过去,蔡铤又从汴京派来新的刺客增援淮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