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澜这才真吓坏了:“温仔!你疯了!”他吓的不是温婓要揍自己,而是温婓竟然会如此生气,生气到了会自残的地步。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推开温婓,慌慌张张地在电视机柜里翻酒精和纱布,翻出来之后又赶紧替温婓的手消毒。
温婓前几天刚和人打完一场架,手上原本就有伤,这一拳下去,新伤加旧伤,整个右手红肿得让人不忍直视,陈一澜看到温婓这个模样,眼眶不由发热,既自责又有一丝不合时宜的感动。
陈一澜知道温婓极少会情绪失控,能让他发火的,只有他内心真正觉得重要的人。
他闷声闷气地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的个性你又不是不清楚,遇到点事儿就喜欢躲起来种蘑菇,缓一缓就行了,又不会出事。”
温婓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直到陈一澜快把他的手包成一个粽子,他才拨开陈一澜的手,将多余的纱布绕回去几圈,利落的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