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琰心里叹了口气,梅韵白这心事已经若在当年便是如此,他二人何尝不可恩爱长久。那时候聂琰恨极了聂震负心,看到容貌肖似聂震的梅韵白,本有心移情,却徒然惹出一场伤心而已。如今木已成舟,梅韵白忽然说出这等温存言语,大抵不过是看在杨妃也有身孕,担心日后地位罢。她心里从没真的在乎过他想甚么。
聂琰想着此节,微微苦笑,心里一阵恍惚。这世上真正毫无原因就爱着他的人,大概只有他的生死冤家聂震罢。甚至连乔引桐和杨弩也不是,他们迷恋的大约是那个阴沉忧郁、野心勃勃的少年皇帝。只有在聂震面前,他不过是小琰。不管身份、地位、外表如何变化,他们的纠缠却注定了今生今世不可解脱。
定定神,皇帝缓缓摇头:“梓童,你想太多了。朕倒是觉得,这样一辈子没甚么不好。”
梅韵白有些不快,可看着皇帝隐约疏离的眼神,知道很难挽回了。她心下气苦,喃喃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轻轻擦了擦眼泪,脉脉看着皇帝,那种极像聂震的眼神又出现了。聂琰一皱眉,微微侧头。
总算送走神情恍惚的皇后,聂琰把和芳斋的宫女太监们召集起来训诫一番,严令把好门禁,不得走漏真正风声,对外面就说丽妃的病又不大好了,所以需要闭门谢客。吓得众人一个个傻傻地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