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玉又是微哂:“我一介罪庶遗孤,当年因为嗷嗷待哺才饶幸免死,即使如此还遭处流放之刑,若非老盟主认为义子抚养成人,如今怕早就成了一堆白骨,那位如今临朝听制,应是从来未将我这罪庶遗孤放在心上,否则这些年也不至于置之不理,朝廷若是有心察探,我还能活到今时今日?我这出身,眼下也唯有义兄与宇文君知情,哪里这么容易暴露,义兄虽然因盟主之位对我心存忌惮,如今我已声明从无二心,甘愿辅助义兄,义兄这回遣我来京,确是因为一事,必须由我出面。”
也不对宇文盛隐瞒会务:“宇文君如今为中枢之臣,应当了解朝廷已知急公会发展壮大,下令剿灭,但宇文君人在京都,想必不知如今不少地方长官为善政绩,竟然将无辜百姓当作盗贼缉捕斩杀!比如衡州刺史,不久前将数百平民捕为盗贼,请旨斩杀,我盟会衡州坛主义愤填膺,故集众劫狱,虽挽救不少无辜,自己却不幸落网,衡州刺史已经将之押送京都,以盗首落网邀功。”
宇文盛蹙眉:“子玉之意,莫不是欲使我谏言为贵盟坛主说情,免其死罪?”
“我虽为草莽,却并非不懂官场法令,即便衡州刺史罪大莫及,可那坛主也确为盗贼,怎会为难宇文君行此不可为之事?是我盟会中人,自有我盟会想法解救,衡州距离京都不短距离,途中自有机会伏劫,只衡州刺史违法祸民,未知宇文君可有办法除此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