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宽怎么可能当真背叛盟会?”朱子玉高扬着眉,握紧的拳头硬硬抵着茶案。
“郑雄心狠手辣,这一类爪牙自有许多酷刑逼供方法,江有宽必是经受不住重刑,又不能寻死,这才至于招供。”
“若果如你此言,难道会首身份更甚至诸多分坛亦皆暴露?”江有宽既为心腹要员,当然知道不少帮务,绝不仅限衡州一地会众。
“这倒没有。”莒世南矢口否定:“朝廷并不知道江有宽为会首心腹,只料他是头目之一而已,再者江有宽虽被捕获,他还有妻小,倘若真将会首身份揭穿,他妻小必不得保,故而江有宽虽然因难耐酷刑招供,却还留有分寸,自知死罪难逃,只好力保妻小平安。”
朱子玉仍不相信江有宽会当真背叛盟会,蹙眉良久不语,莒世南只好再道:“坛主可信盟首会负义?可是怀疑盟首会负老盟主遗令?”
“先生此话岂不是将子玉置于无信无义之地?”朱子玉大是惊急:“子玉怎会质疑盟首?”
“那么,玉坛主理应坚信盟首,任何决意,都是为了铲恶除奸、庇护贫弱之盟规!”莒世南决然说道,垂眸掩去眼底的哀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