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尼有种想要大吼的冲动,但她忍住了。“我觉得那不重要,”她说,“而且,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买鞋。”
“我知道我是个浑球。”
“不,你不是。”她说。
奥利弗叹了口气,把头耷拉在餐桌上,仿佛再也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宾尼瞥到他T恤底下露出的光滑肩膀,还有点缀其上的小小雀斑。等夏天到了,他的背部又会被晒成金黄色,雀斑也会被掩盖掉。她多想伸手爱抚那些肌肤,触碰他温暖而柔软的身体。她想象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边,感到心跳错了一拍。猛然间,她发现脑海中是一片可怕的空白,以及无可抵御的终结感。
“宾,你怎么了?”奥利弗问,“你脸色好奇怪。”
“我只是在努力消化。”
她再也不会触碰他赤裸的肌肤。从这一刻起,他们必须表现得像两个只知道对方穿着什么衣服的普通朋友。她无法呼吸,内心无比空洞。
“我之前想向你解释的,”他说,“我应该解释的。可是宾,我实在说不出口。天哪,我觉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不,不,你不必这样。”她摸索着他的手指,可是他把双手夹在双膝之间,只有手臂无力地耷拉在餐桌上。
奥利弗告诉她,萨丽爱他歌里的每一个字眼。(宾尼想:我也爱,只是没有告诉你。)萨丽说他是个有天赋的音乐家,也是个有天赋的演员。“不仅仅是性。”他补充道。他们只做过六次,两次在拍完广告后,两次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