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未免太着急了些,六哥当年任万年尉时,正是通过公审阮岭赢取名望,毛维当然会心生戒备,至少不会在档案上给予六哥任何破绽,而最近这些时日,想必毛维党也不敢仗势欺民,哪里立时就能打开局面?再等些时日吧,如果毛维还不行动,又再想对策。”原来十一娘的计划,仍然是后发制敌。
又说毛维,倒也立即洞穿了晋王妃的“阴谋诡计”,这日召集诸位谋士党徒,不忙集思广议,他自己先就冷笑起来:“薛绚之被当众质疑,怕是也黔驴技穷了,竟然又想通过刑审收买民心,可这回却没那样容易!我之想法,还是要先发制敌,诸位以为如何?”
郭居安先就表示赞成:“毛公万万不能轻视薛绚之,说不定他也早有准备,手里也许有了把柄,咱们不能让他占据先机,而当先下手为强,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几人便商量起来,一步步一环环,还真是诡计迭出。
未几,又有陈大郎求见,却是得了自家姑母通风报讯,告知毛维,晋王与晋王妃将往太原柳拜望宗亲一事。
“姑母已经说服柳青流,让他先劝柳公不可轻率决定,只要等到柳青厥与柳青城先后寄书劝说,柳公务必不会偏向晋王府。”
毛维听后,便就放了心:“祝氏呢,此族亦为晋阳陈姻亲,可曾表明态度?”
陈大郎便很是为难:“这……府尹有所不知,陈祝两家虽是姻亲,但小人阿姐却已病故,祝济娶了刘氏为继室,却纵容刘氏苛虐小人甥女二娘,二娘夫郎病故,刘氏逼迫二娘改嫁,二娘不肯妥协,竟然割鼻反抗,发誓决不改嫁,小人身为二娘舅父,自然不容刘氏跋扈,继母不慈,理当被休,但祝济却决意包庇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