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烨也的确算是个优质主公,对于十一娘的有所保留听之任之。
故而十一娘与白鱼的密谈根本不需任何顾忌,但这回白鱼禀知之事却并没有必要隐瞒晋王,原来是离京之后,贺湛的首封书信终于递至晋阳。
十一娘干脆交予贺烨,当然,贺烨完全没有看懂。
因为这封书信是以密语书成。
“王妃这是何意?”晋王殿下弹了弹手中的信纸,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贺十四叙述家常这些话,王妃没必要如实上告吧?难道王妃也相信艾绿丫头对本王之诋毁,以为本王小肚鸡肠?”
“疏忽了,疏忽了。”十一娘连连自责:“本是想向殿下说明隐情,顺手便将书信递予了殿下。”
贺烨:……
“这么说来,王妃竟然早知你与十四郎之间密语,我并不谙知?”
十一娘:……
敏锐如她,竟然也会发生这等失误,真不知该责自己大意,还是应怨晋王殿下太过机智?
“算了,我对王妃也并非毫无隐瞒,王妃倒也不用事事告知。”贺烨立马展示自己的宽容大度,不再追究这事:“京中有何变故?”
“倒也不算什么变故,只不过今年新岁,照常有诸多外邦使臣参加朝仪,早年因谢莹上谏,广设工窑,烧制之瓷器、琉璃甚至织绸绣缎引得诸使臣争相抢购,内库因为这笔意外之财丰盈不少,于是徐修能上谏,主张不仅京都,当在各地广设工窑,却不许地方私售,制成全数上贡,如此,便更能增加内库收益。”十一娘说道贺湛告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