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压了压唇,意有所指。
“厂臣,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帝能够掌上权,掌好权。声名好坏,于本宫而言,都是身外之物,身后之事,不足挂齿。”
原著中,齐煊此举被时宜用王家有丧在身的理由打回,然后亲自指了时家的长嫂去姚家参加赏花宴时,半是要挟半是指点地令怕事的姚家放弃了这门亲。
朝上的重点于是落在齐煊的不成熟上,私下的窃窃议论,也令齐煊不好过了一阵子。
他齐煊走这条路,怎么都会有不好过的地方。
让渡原本平衡的势力去为自己谋取利益,不是不可以,但由尚未完全掌权的君主来做,注定是一条两头死路。
燕平楚牵起笑,又朝时宜恭谨一拜,口中喟叹,“娘娘仁心,当千古流芳。”
时宜摇了摇头,示意他起来。
他最近动不动就要拜一拜,和原著那个善谋善思,敢和皇帝拉锯的权臣的形象大相径庭,叫时宜不习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