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聂牧谣宁愿在这场梦中与那人偎依到海枯石烂。
突然。
聂牧谣像是想到什么,猛然从那人怀中直起身,惊慌失措张望四周,然后极力推着那人离开。
快走!快走!
聂牧谣嘴里一直重复这两个字,像是在躲避什么,那却又记不起来,那人拉着聂牧谣的手想要一起离开,聂牧谣的目光陷落在篝火中,眼前的一切像一幅春意盎然的画卷,在赤红的火焰中画卷被点燃,窜动的火苗开始吞噬所有一切,片刻间,画卷犹如聂牧谣支离破碎的记忆被焚烧的千疮百孔。
细小的火苗汇聚成烈焰,聂牧谣下意识伸手去遮挡,视线被手背所阻挡,和煦的阳光和轻柔的春风,以及池水对岸的秦无衣还有那个正在烤鱼的男人都相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萦绕在耳边的喜乐,等聂牧谣慢慢放下手,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那个冗长的梦魇之中。
只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每次来到这里能看见的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而现在聂牧谣见到另一番景象,在风中飘舞的各色彩绸,映衬着悬挂在大宅屋檐下彤红的灯笼,而灯笼上的“宁”字看着分外眼熟。
宅院里坐满了人,每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愉,一旁的空地上堆满贺礼,每件贺礼都是双份,说明院里正在举办的是一场婚宴,看宅院的格局,这里的主人应该极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