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海清垂眉低眼的,“是,沈老爷,小侄告辞了。”转身之际,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
直到从聚祥斋出来,站在了冬阳下,连海清的眼中一片阴骘。
回首望一眼身后的聚祥斋……架子拿的好大,其实也只是个假货!
不过就是爷奶当年……才有了他如今这个沈大老爷,端坐着英国公府沈家的嫡长子身份,
看不起他连海清?
看不起那个山村里的连家老宅?
可他沈大老爷可不就是从他阿奶肚子里出来的?也没见就高贵到哪里去。
享受了这几十年的荣华富贵,就真的当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勋贵子嗣?
连海清想起从见到他这位真正血缘关系上的“大伯”开始,对方眼中的厌恶,看不起,呼来喝去,赶苍蝇一样的恶劣态度。
若不是他还有求于这位“沈大老爷”,何需忍受这白眼?
收回视线,连海清告竭自己:羽翼未丰,需得隐忍。
若是日后……
他蓦地抬脚,往柳南巷子的方向而去。
……
晌午十分
连凤丫刚从南城温泉庄子上往家赶,忙碌了一整个上午,人却精神。
郑三娘子留在温泉庄子,她则和谢九刀回柳南巷子。
她娘万氏的伤势,虽然有所好转,但伤筋动物一百天。
家中虽然也有张二鱼和她爹连大山,褚先生,还有一个江老爷子,偏偏都是男人家。
竹心为了明年的春闱,就居住在了他老师闻太傅的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