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插头?这是你装的?”头狼接过货物。
穆卡递过去的接口行话叫“插头”。这个接口刚好有正负两级,捡到时穆卡随手把信号针脚一个个对齐、接好,希望组好的整件插头可以多换点积分。
“不是。本来就这样。”
头狼手指抚过针脚,“你接错了。”
“不是我接的—”
“这个接口是防呆的。”头狼说,“防呆的簧片断了,你接反了。”
“我—”穆卡一时哑口,“可能是义体废弃时搞错了。”
头狼把插头扔到地上。“当年协会给帝国议会提交回收标准时,我和我妈都是标准起草者。”她缓缓说,“《义体回收帝国国家标准》里面有一条,所有的递质接口必须拆开回收。换言之,所有送到废海的化学插头,没有一个是正负极接好的。”
穆卡不由愣了愣。他回忆着以前捡到的插头,确实全是分离的。“……是我接的。”
他不敢再撒谎。在头狼面前,他弱得如同一只小鸡。有一天夜里,一台俗称“岩龟”的垃圾回收机器人失控冲入狗窝。穆卡亲眼看见头狼徒手举起十几吨的岩龟,以一个抛物线将它扔出了营地。
抛离手的一瞬,头狼脚踩的十几米工字钢梁承受不住,“吱呀”扭折。
穆卡对头狼的力量立刻有了直观的认识,头狼自用义体的出力功率恐怕超出了军用的水准。但他一直疑惑头狼的自用义体是从哪里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