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蔚也走了神。
忘了带作业,却记得给她带暖手蛋。
她想起从前在首都一附中的时候,同桌有一次满脸羞红地拉着她说小话,说的是隔壁班那个化学课代表给她送了一个月的早餐云云,具体还有什么事她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属于那个年纪的女生独有的羞态和情愫。
她有些懵懂,好像有几分明白,又不是很明白。
——
裴天成中午拎着裴让来给裴寂送饭,主要是为了送英语作业,大剌剌地摊在桌子上,也不知道眼睛是怎么长的。
裴寂大概是头回感受到家长送饭的感觉,走出校门看见裴天成和刚够膝盖高的裴让,有股子说不出的微妙。
柏粤贴在他身上黏黏糊糊地说八卦,瞧见裴让,眼睛都亮了,嘴上叫着一声“叔”,脚下飞快朝裴让走过去,一把把小豆丁举过头顶:“叫哥哥!快点,不然不让你下来。”
裴让觉得好玩,挥舞着短短的手,一爪子揪住柏粤的头发,还蠢了吧唧地“嘿嘿”傻笑,觉得挺好玩。
“作业也不带,老师有没有批评你?”裴天成从兜里掏出折成一个小方块的英语试卷,递给裴寂。
裴寂见状嘴角抽了抽,还能指望啥,裴天成什么时候有过一个成熟稳重的模样。
柏粤在旁边插了一嘴:“何止批评,被罚站了,看我裴哥年纪这么大了,还要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