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是你前妻?你们为啥离婚?”后来你成天八卦地打听与你不相干的事情。
文心是我心头的一个旧伤口,我闭口不提。
“李大爷,你为啥不找个李大娘?”你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人海茫茫,要找一个女人容易,要找一个伴侣,为何如此艰难。
后来你不再问了,我说:“你要是身体养好了,就回家吧。”
你不回答,在厨房里鼓捣着鸡蛋和面粉。
我吃着你做的煎饼时,你突然说:“男人嘛,别像女人一样太小家子气。”
你做的饼很干,我被噎住了,实在没法反驳你。你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回荡在冬季清冷寂寞的屋子里,我突然有些舍不得撵你,晚上睡觉前,口是心非的我又给你送了一床被子。
你接被子时压住了我的手,你说谢谢,却没抱走被子,我说不客气,却也没挪开我的手。棉被软和,你和我立于它的两侧,像在玩木头人的游戏,突然谁也不想动。
这个冬天太冷了,我难以入眠。你也是。
我听见你在隔壁翻来翻去,还有断断续续的音乐声传过来,我敲了敲墙壁,音乐就停了。
我安稳地睡着了,墙壁的另一边,是一头如小兽般热情蓬勃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