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既言给她送来了一支金步摇作为贺礼。临倚忽然想起了那一次和阮既言一起出宫,在“饰居”得到的那一支“玉骨冰心”。她将它拿出来,仔细地看,潋滟看了忍不住笑道:“公主,你还没有挽妇人髻,暂时还用不到它。等以后你嫁人了,就可以用它了。到时候,你一定是倾国倾城的少妇,插上它,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临倚也笑:“我想,我怕是没机会用到它了。这样美丽的发簪,戴在一个平凡妇人的发间,是不合时宜的。”
潋滟微笑,有希望,有憧憬的临倚,让人看了心安。她带着莫大的安慰去做自己的事。她知道,无论临倚成为什么样的人,她都会跟随在她的身边。因为她们都是没有家的人。在潋滟十几年的生活中,一直就只有临倚一个人,所以,她毫不怀疑自己以后的人生也只会有临倚一人。
后宫的临倚满心期待的是平静而温暖的烟火生活。而前朝,却没有后宫这样的宁静与轻松。
“我想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东靖回去不到一个月就在北麟边境屯兵十万?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云政宫里,正南皇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上,满面寒冰。沉沉们都噤若寒蝉,殿中静得能听见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