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没有点灯,常离离感觉有些微妙,感觉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又温柔至极。
马车颠簸,她整个人都如同浮在云端。
她也不记得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她渐渐地感觉眼睑很重,困倦的感觉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她便湮没在了困倦之中。
孟聿修坐在马车里,渐渐感觉常离离那边有什么东西压了过来,最后常离离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紧张地唤了一声:“离离?”
只听见传来软糯的娇声呢喃,似是呓语。
他伸手揭开了车帘一角,街道上的光和月光漏进车里,他垂眸望见常离离靠在他的身上,纤长的姐妹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她呼吸均匀,脸颊微红,睡得香甜。
他嘴角微勾,温暖如春。
到了将军府门前,刻守揭开车帘,便看见这一幕,常离离倒在孟聿修的怀里睡着了,雷打不动。
其实每次常离离坐着马车回来,刚开始还会很有精神地说话,可最后都会沉沉睡去。
到底是在军造处累坏了,到底是个姑娘。
每次到了府门前,刻守都会把常离离给叫醒,费了多大功夫自不必多说。
今天刻守还想将常离离叫醒时,孟聿修却阻止了他。
孟聿修将熟睡的常离离从马车上抱了下来,纤细的常离离窝在他的怀里,颇有几分小鸟依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