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色笑着说道:“可不敢叫你起床,谁不知道你起床气重?我犹自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赖床不肯起来学女红,青蝉和我一边一个去拉你,结果却被你飞起两脚踹出老远。气得娘亲拿了戒尺撵得你满屋子乱窜,你最后竟逃到上了屋顶。爹爹指着暴跳如雷的娘亲和屋顶上吓得直哆嗦的你,摇头晃脑的呤道:鸡飞狗上屋!”
说到这里,姊妹俩个同时扑哧笑了出来,随即想到了已然过世了的爹娘,顿时又都红了眼圈。
正说着,青蝉端了碗白米粥进来,笑嘻嘻的说道:“二小姐小时候的淘气事还少了不成了。大小姐,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次,她不肯好好学女红,暗地里悄悄使坏,用针线把奴婢、您还有夫人的衣服下摆缝在了一起。害得我们三个噼里啪啦的摔成了一堆,针也折了,衣服也破了,线头也撒了一地。那次呀,二小姐可是挨了夫人一顿好揍,夫人问她知不知道错了,她一边哭一连摇头,只说,不认错,但觉得心疼。老爷奇了,问她心疼什么,大小姐,你还记不记得,这二小姐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她将碗放在桌上,蹲在地上笑得起不来了。
夜飞雪涨红了脸,讪讪道:“你个死青蝉,记性乍就这么好?”
青蝉一边笑一边揉肚子,说道:“不,不是奴婢记性好。是……是二小姐你说得精彩绝伦。您说:女儿是为爹爹心疼,爹呀爹,您那夫人猛若下山之虎,您这一生恐是娶妾无望!直说得夫人躲进屋里一个人偷偷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