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湟是被平王一系用移花接木的方式偷换了出去,那么唐婉若呢?她和张婶难道也是用同样的方法?
他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在二十年前,凭李治茗在朝中的官职和地位,是绝对不可能实施去天牢偷换死囚之事!
难道会是裴相?
陈炎君存疑着,稍稍闭上了眼睛。
唐婉若看着他忽然沉下来的神色,问道:“相公,你在想什么?”
陈炎君睁眼,淡然地道:“无事,明日早朝后朕会让裴相来御书房内,届时你可先去那里等候。”
她点点头,说:“嗯。”
他呼出一口气,走上前来,疲倦的:“若若,不要再谈朝中的事了,今夜良宵,你……”
他伸出手,却是停在空中。
唐婉若看着他,问:“你今晚可是打算不走了?”
他眨了一下眼睛,比常人明亮一分的眼睛在烛光照映下非常好看,真是如同那年初见他时一样,未曾有变过。
即便到了今日,他的这双眼瞳也让她缱绻不已。
“你……”陈炎君说,声音沉稳沙哑的都不像他平日的嗓音了,看着她有一些迟疑,又有一些……别扭。
唐婉若打量着他,问道:“相公想说什么?”
“若若,你当明白的。”他道。
唐婉若叹了口气,摇头:“要是可行,我真想直接拿个孩子放你面前。”孤男寡女,还是夫妻,晚上同处一室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