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司仪开始把参加游行的群众聚集起来,排列成队。菲拉里上校从位子上站起,向内殿栏杆那儿走,吩咐其他军官跟他一道。弥撒一做完,圣饼就放进了圣体龛子的水晶盖下,以供游行时用。这时候,助祭和教士们都退到法衣室更衣,教堂里随即就有人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蒙泰尼里还坐在宝座上,纹丝不动,两眼直视着前方。周围人山人海,从他的脚下汹涌而过,又归于平静。有人把香炉送到他的面前,他机械地抬起手,把香末放进香炉,两眼依然不左不右地盯住前方。
更衣的教士已经回来,在内殿等他下祭坛,可是,他依然没有动弹。执事的助祭躬身去取他的主教冠,胆战心惊地轻轻叫了他一声:“主教大人!”
主教朝周围看了一眼。
“你说什么?”
“今天太阳很毒,您是不是觉得这次游行对您不大合适啊?”
“太阳毒有什么关系?”
蒙泰尼里冷冰冰的口气,但还没有失分寸,因此,教士又以为是自己冒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