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的。比我们早的同学如像文范村、吴君毅,都在《学艺》上发表小说的翻译,但他们恐怕不肯和我们一道。比我们后的同学我就不知道了。在熊本的人是一个也没有的。”
——“大高同学的系统之外怕还有些人罢?”
——“有或许有,但我可不知道。”
数来数去可以作为文学上的同人的还是只有四个人,便是郁达夫、张资平、成仿吾和郭沫若。
——“我想就只有四个人,同人杂志也是可以出的。我们每个人从每月的官费里面抽出四五块钱来,不是便可以做印费吗?”
资平很赞成我这个办法。他约定就以我那儿为中心,待学校开课以后,征求仿吾和达夫的意见,再策进行。
这一段在箱崎海岸上的谈话,在我自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痕。我和资平发生交谊实际上是从那时起头。我知道他有文学上的趣味的也是从那时起头。所以我一想到创造社来,总觉得应该以这一番谈话作为它的受胎期。我这部《创造十年》要从这儿叙起,也就是这个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