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赶紧坐直身体,然后继续看那厮的留言。
他并不知道被留言中老羞成怒的某人是谁,还以为是留言那厮为了保留颜面的托辞,如果让他知道被自己这道阿基米德分牛题弄至老羞成怒拂袖而去的某人便是传说中的二层楼里的二师兄,不知道他是会笑的更开心些,还是会惊出一身冷汗。
至于留言那家伙指责的耍赖一事,宁缺更是根本毫不在意,做为曾经的解题斯德哥尔摩症患者,他非常了解看着一道题,就是找不到答案时的痛苦与恼怒——留言那家伙的指责,不外乎就是极为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想要知道这道题的答案吗?很简单,你先把你那道煎药题的答案告诉我,然后这一场比试就算你我双方打平,如果你不服气,我们以后可以再继续。”
窗外春光正在最后的烂漫,稚蝉正在最初的拼命鸣叫,宁缺摇头轻笑,卷袖注水磨墨润笔拍砚,在纸上写下了上面那段话。
……
……
第二日的夜间,马车离开书院,通过长安城南朱雀门,驶抵东城临四十七巷,停在了老笔斋之前,宁缺回身对车夫道了声谢,走进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