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你又笑什么？”
楚天河忙收起笑容，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
“没事。”
他刚刚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陈鹭白看着自己的时候瞳孔放大，呼吸拉长，这是荷尔蒙加剧分泌的结果。也就是说，陈鹭白对自己产生了某种生理性反应，但她自己估计都没意识到。
“你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迟昶指了指陈鹭白发丝间一块裸露着的皮肤。
陈鹭白轻轻捋了捋短发，遮住伤痕，低垂着头，良久没有说话。
“想不想和我交换秘密？”
迟昶手肘撑着地面，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
“好啊，”陈鹭白莞尔一笑，“你先来。”
“行，”迟昶爽快地点了点头，“我结过婚——和黎贝拉。”
陈鹭白险些一口气喘上不来。
“这……这么劲爆的吗？”
迟昶长长呼出一口气，惆怅随即飘散在空气中。
“我、她还有我哥，原本是大学同学。黎贝拉原本喜欢我哥，也就是迟队。我哥呢，倒是也喜欢她。可是我们家条件不太好，我哥怕耽误人家就选择了分手。黎贝拉是个理想主义的人，无法理解一个男人居然会因为自卑而跟一个女人分手，在她看来，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为了报复我哥，她开始追求我。而我呢，那时候疯了一样喜欢她，就算明明知道她心里根本没有我，也要先得到她再说。挺混球的是不是？然后我们就稀里糊涂地结婚，婚后又发现我们俩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于是又稀里糊涂地离婚。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小孩瞎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