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想的也全是工作吗?”易平生哭笑不得,阮轻言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易平生的鼻尖,点了几次才点准,“还有你呀。”
易平生愣住了,他相信酒后吐真言,他相信一点点希望也能实现愿望。
“轻言……”
“喂!”阮轻言酒后万不知,也根本不会管跟前的人是谁,“怎么没人接电话呀?”她拼命按着手机,其实根本没有拨出去。易平生不再让她打电话,直接开车送她回家。
阮轻言的房间简单明了,和以前他们住一起的时候不一样,少了少女气息,都是实用的生活必需品。大概她已经变成了那五年里的易平生,摸爬滚打,满身烟火。
可是这样满身烟火,斤斤计较着合同里的字眼和利益的样子,却让人喜欢到不行。
阮轻言迷迷糊糊地躺到床上,易平生给她盖被子,她忽然抓住他:“我还没卸妆啊。”易平生哭笑不得,找到她的卸妆液,用化妆棉蘸着轻轻给她擦脸。
“大概没有女生像你这么胆大,敢叫……”易平生一时没想好自己的称呼,索性沉默。没有了故意增添女人味的妆容,她依旧是他记忆里那个稚气的少女。
易平生忍不住轻轻低头,可还没碰到她的脸,门就被打开了:“轻言?”
站在门口的是阮轻言的室友,许辛辛。
许辛辛看到易平生时吓了一跳,再看看已经睡着的阮轻言,咬了咬嘴唇,说道:“易平生,我们能谈谈吗?”